【梦里浮沉】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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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查很多资料,有一些我自己也搜不到,如果有史实失误,或者文法不对,还请见谅,小窗戳一下我防尴尬,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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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整理目录,都附上了链接,点击即可。目录后是楔子。

第一回         团圆夜混子初拜见 零落秋富户喜添孙

第二回         雷公雷王小算命卦 龙子龙孙大摆宴堂

第三回         新妇善妒自群芳现 骄子有成从海上归

第四回         借水游园林中巧遇 遐思观月梦里别离

第五回         广顺堂旧人逢新事 风竹馆难餐授易食

第六回         同年同月笑解年岁 异人异乡苦守尘心

第七回         情初动公子惜肺腑 祸暗生侠人吝肝肠

第八回         试新衣病中观歌舞 斟词句繁处悟情劫

第九回         翻醋海偏诉夜间话 疑初澜巧揭心内结

第十回         真情难掩礼后愁乱 挚意私藏游前趣谐

第十一回      良言尽手足存间隙 密语生鱼水诉因缘

第十二回      愤愤出走缠绵雨内 沉沉相伴慰抚衾中

第十三回      无声别去暗藏志意 悄然归来复道心扉

第十四回      阐思恋绵绵情相悦 解忧虑脉脉意投合

第十五回      久探暧腻一言扼要 初现端倪二姓谈姻

第十六回      雷肖私提陈年旧事 敖李并载重义深情

第十七回      怨难奈何苦寻骨肉 情不自禁初赴巫山

第十八回      展聘书牡丹徒增恨 得眉目英杰誓知恩

第十九回      赴鸿门后生大不敬 见佛龛长者小温言

第二十回      多猜疑感身世叵测 无援手叹人心难持

第二十一回   临别赠言明析来日 遇险施救替入囚笼

第二十二回   怀恩怨凄凉兼热闹 劝释怀无奈更果决

第二十三回   静室内鹣鲽临对问 空巷中昆季备辞行

第二十四回   灯燃尽难眠别故里 船渡远温粥伴黎明

第二十五回   兼程日夜又抵新处 细问是非再逢故人

第二十六回   矛盾初解前嫌冰释 请柬诚邀红夜同愉

第二十七回   清虚竹堪诱圆节骨 明净玉忍辱润角边

第二十八回   童稚逗趣回忆故友 方寸留影再赴天涯

第二十九回   闲后生贸闯净云观 癫老道长吟无根歌

第三十回      存愁虑寻乡回涸海 无归处祭扫逢落花

第三十一回   金锞成辞无心认父 善水相辩有梦寻师

第三十二回   子同途对问再揭话 人陌路相顾也失言

第三十三回   列罪名徒手掷愤慨 降罪人无味品荒凉

第三十四回   忘恩义兰草甘下跪 念沧海鸳鸯再相逢

第三十五回   托信件冤情从头解 撕旧像往昔顺水流

第三十六回   托物两件立言转世 轻歌一曲敲定终章


楔子


一九四五年的冬天,中华大地击退入侵的外敌,此时一片萧瑟,各处都想要歇上一歇,至少熬过这寒冷的天气,再跟着下一年的春共同萌发起来。街头的电广播依旧滋啦啦地喊,喊那日军的撤退、无条件接受《波茨坦公告》云云。是敌亡我胜,而胜者并不为王,还是应在暗处孤独地舐伤,企盼着有一日重振雄风。此时的江南水乡,就好似刚梦醒的美人,柔情不改,反而更添几分憔悴与沧桑。洋人的身影少了许多,街边往来者,大都是当地百姓、或是趁势头外来做生意的。此中就有一青年,姓方名兴,他家中母亲没能等到战争结束,病死在遥远的北平。这时他遵母亲的叮嘱,下到江南来寻一户姓敖的人家。可这是是非非将近二十年,又到哪里去找姓敖的踪影呢?他自是无从下手。兜兜转转,问过好几位老住户,才搞清了敖家旧居的方位。


他急急忙忙赶到那里,才发现哪里是什么人家。那块地倒是方圆不小,可见敖家当年是家财万贯。现如今已被改建成影楼,专给人拍相片的。方兴赶到那里,正瞧见一双恩爱的先生太太,手牵着手走出。正想上前再问问,却忽地被一个叫花抱住了腿。那叫花约莫四五十岁,还是个神智不清的,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嘴里缺了颗门牙,仍是咧着嘴笑,直指这家影楼,道:“老子的家!见着没?老子可是少爷!”方兴听他说胡话,心里嫌恶,随意地丢了两个钱给他,蹬着腿驱狗似的打发了。已经到了午饭时候,他腹中饥饿,就近找一家饭馆入座。店里没什么生意,小二拿来菜单后,见方兴面生,就多言了一句,道:“您不是这附近人罢?”


方兴正看着单子,没心思应他的话。翻了两页,只觉看花了眼,又轻轻地合上,道:“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江南这块什么菜好吃。不妨您给我推荐几样罢!”小二“嗳”了一声,道:“我们家狮子头最好吃,给您来一碗?”方兴就点点头。不一会菜端上来,共三样,各有口味颜色。最抢眼的,莫过于那道狮子头,覆着青菜叶的肉团窝在碗里,不断冒着热气。方兴急不可耐戳一块尝了,品出究竟后,却无端疑惑,心道:“好奇怪!这味道为何似曾相识呢?”小二得了空,就拖开他旁边的凳子,也坐到这一桌,热情道:“青年人,你到江南来,是要做甚?”


这话匣子一开,方兴就觉得吃喝也有滋有味起来。他如实地说了,自己原是北平的,来此找敖氏一家。小二听罢,眼珠子咕噜噜一转,道:“说起这敖家,我还算是有几分熟悉。”方兴道:“那正好!您快跟我讲讲,他们家的事情。”小二道:“他家有甚好说!我今日要讲的,是另一件传奇。”方兴奇道:“怎样的故事呢?”小二从那碟里拿一粒花生米,丢进自个嘴里,就同他娓娓道来。他道:“你既从北方过来,那可否知道天津卫警察厅旧厅长李靖?”方兴道:“似有听闻。他不是早犯下大错、引咎辞职了么?”小二道:“甚引咎辞职!他可不是犯了错。”方兴道:“此话怎讲?”小二叹口气道:“你有所不知,这李厅长一向公正无私,即便上头说他有错,我们老百姓都不信的。他之所以下台,是为了救他儿子!”


方兴要吃菜,嘴巴不得空闲,只管静静地听。小二道:“我们江南的人熟知他,正是因为他在此处跟儿子团聚的。后来有小人要陷害那少爷,李厅长想用命换,不料正值日本人来犯,朝不保夕,那人就没想过逼他到山穷水尽,只夺他的职务。好在李厅长的家底,够他在天津卫养老了。”方兴问:“那,他的儿子呢?也跟着回去了么?”小二摇摇头,道:“哪有呢?他那个儿子,从小就跟父母失散,是一道长带大的。那道长叫什么,唉,我是想不起来了!”方兴忙道:“你继续说。”小二抿了口茶水,道:“他儿子虽认了爹,到底是不能给他养老送终的。风波一过,当即出家,成了道士。脾性倒不改,丝毫没有出家人的和气。但,心地是光明磊落。”方兴惊诧道:“还有这回事?”小二道:“可不是么?那小子火气上来,可是出了名的暴躁。我当年还跟他打过架呢!”方兴道:“你俩谁赢?”小二摆摆手,道:“可莫要再提了!”


他清了清嗓子,再道:“那出家的青年不去天津卫,他就死守在江南,片刻也不离开!”方兴道:“好奇怪的人!这又是为何?”小二道:“原来他是在此苦守一个人。”方兴当即翻了个白眼,道:“我当是甚新鲜故事,想不到就跟那说书戏曲里一样,脱不开的王宝钏等薛平贵!没意思,没意思。”小二急道:“你那样早地下定论,这话不还没说完么?小道士在江南日复一日地等,平日里只跟着附近观里的同修,帮别人家做做法事维持生计。终有一日,他要等的那人竟然回来了!”方兴依旧不耐烦,道:“谁不爱那欢喜的结局呢?”小二道:“那人是个大夫本职的,此前在西洋。自他回来后,两人相见,就再也分不开了。道士带着大夫,也不留在江南,从此翻过千山、度过万河,到那天涯海角的好去处。一个行侠仗义、一个救死扶伤,寻他们二人的自在天地了。”方兴道:“又是一脱不了凡心的道士。想必那大夫貌美如花,这才牢牢地牵绊了他的心。”小二就哈哈大笑,道:“哪里来的貌美如花?那大夫也是个男人!”


方兴“啊”了一声,登时怒道:“成何体统!我就说为何好心好意来讲故事,原来是编排的害臊话!”小二看他生气的样子、骂人的口气,只微微笑着,并不跟他计较。再道:“怎是编排?你问问一直住在此处的人家,哪一个不知道呢?”方兴道:“真假我倒不管。但,你为何要跟我提起这事?”小二翘起腿来,得意地晃上两晃,道:“不为其他。只是甚觉这看似荒唐的故事,个中真情,丝毫不输给‘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又凑得更近些,道:“他二人临走,还留了副像模像样的对联,亲口对我说的。你要听听么?”


此时光顾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旁边一桌应是常客,刚进门就对端茶送水的妇人喊:“晚香!还跟昨个一样!”那妇人应了,又对着小二道:“孩他爹!人来多了,你在这里偷懒!”小二道:“就来,就来!我这正要讲对联呢。”吃饭的众人听了,都纷纷地围上来,道:“你还会讲对联?当真新鲜,也说给我们听听。”方兴被挤在最内圈,菜也吃不得了,只管推着小二道:“你快些讲罢!”小二这才笑眯眯道:“详细故事,想知道的就在这旁边坐,我一一说来。先讲这横批!横批嘛,是为‘梦里浮沉’——”尾音悠悠地,就好似新春的燕子,随着穿堂而过的风,掠过千门万户,直飞到远远的天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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