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浮沉】三

民国pa,藕饼,捏造,章回体

前面啰嗦了一大堆,现在主要人物差不多都已经出场完,当然敖丙压轴!原谅这些篇幅过长(鞠躬)。本章第四段开始往后,应该都是围绕藕饼了。前面的可以跳着看,因为人物介绍属实没什么必要深究。但有些伏笔,既然写出来肯定不是废话。我一时手痒······就刹不住车



第三回

新妇善妒自群芳现 骄子有成从海上归

 

且说经那姓贺的一番解释,众人都道敖广得了孙子是大添福气,纷纷敬酒。正热闹着,忽然听家丁来报。敖广不愿扰宾客兴致,道句“失陪失陪”,出来问家丁何事如此着急。那男人便道:“来了个体面先生,说要见老爷,车子就停在外边。”敖广心道:“这一带方圆几百里的人物我都请了,不曾落下谁,这会子又怎么来拜访呢?”当即随着就去门口看。只见敖府前边停了一辆擦得锃亮的黑汽车,看上去仿佛比敖广那个还要气派。见主人出现,车上的用人连忙下来,毕恭毕敬给车主开门。


那人只踏出一只脚来,便已经有十足的派头了。他胖滚滚的身子,座位上一挤,就挤出来。戴副茶色银边小圆镜,两撇胡子,下巴上也有几绺。穿的是西式礼装,肚子仿佛塞了两只瓜那般大。他一下车,把眼镜摘了,就叠好夹进外衣胸口袋里。敖广一见,这不是早些年打过交道的肖葛?人送绰号“一枪”,缘为跟他作对的,总没有好果子吃。老龙王顿时又惊又喜,惊的是肖一枪本在北平一带办事,不曾有闲暇下江南来的,今日到此,定不会只为出席满月宴;喜的是早年肖一枪危难之时,敖广出手相济,现如今他又张扬起来,定是已东山再起了。于是上前握手:“这不是肖先生么?哎呀久违久违。”肖一枪咯咯笑道:“老敖,哈哈,莫跟我肖某生疏。”敖广道:“肖先生怎么有空来此?”回道:“肖某要在这边办事啦。”当即被引入座。席上有人认出这是北平卫生署的肖葛,现如今要来这边当官,赶紧拜见,但求留个印象。一时间觥筹交错,众宾喧哗,好不热闹。


满月宴一过,敖家总算可消停好些日子。敖甲夫妇也快要启程回天津卫了。当晚敖甲洗了把澡,换一身新衣就要出门,被他媳妇拦住,道:“你儿子满月,都不能在家待上一天么?”敖甲道:“昨儿不是已经在家里了?”蕙兰道:“不过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还是不见人影。”敖甲道:“蕙兰,你莫要不懂事。今天爸爸请来一众贵客,光客套那几回怎么行,晚上我们外头还有聚。”蕙兰冷笑,道:“哪几个宾客,你倒是告诉我,我好也去见见。”敖甲见出不去,父亲也在家里,不好再把这事情闹大,争执了几下也就此作罢。可心中隐隐狐疑,蕙兰近来愈发有恃无恐,原来在天津卫,她从不过问这些事情的。怕是觉得住公婆这里,再加上生了孩子,敖甲不敢得寸进尺。另一方面,本就有下人知道这些事,闲言碎语的,难免被蕙兰得知。敖夫人是不管的,主要是他父亲敖广,一旦他得知敖甲在外胡作非为,还不扒了他的皮。正想着,儿子咿咿呜呜哭了起来,蕙兰忙抱过来哄。


其实蕙兰早就得知自己丈夫有好色之嫌,可她毕竟大家闺秀,不好放在明面上说,就跟泼妇似的。这次回来,本也想着忍气吞声就过去,谁知正巧认识沁瑞。沁瑞从小惯到大,性子决计不会那般隐忍,两人见了几面后,沁瑞便奇怪敖甲为何总不在家了。蕙兰心软,就把这件事说给她听。沁瑞知道了,立刻为姊姊打抱不平,但蕙兰不让她说出去的。于是忍下,讲给她姊姊几个法子,多少治一治敖甲。只是敖甲不曾想到,令蕙兰多疑的并非哪吒,反而是她那位闺中密友。但敖甲仍害怕东窗事发,无奈之下,对哪吒又起了驱逐之心。此事暂且不提。


哪吒经上次事件后,愈发觉得在敖府受约束了。后来有一回出门,就要跟韦护提起这事,商量着年底能否多攒几个子还钱。转念一想,要过冬的时节,新年也将至,弟兄们哪个不想好好吃几顿的,不受哪吒接济便罢了,怎么还有闲钱拿来替别人还债。也就打消主意。管家知道哪吒杨春二人不对付,把杨春加进收发货物的一伙,哪吒则跟在厨子后边做事。两个人见面机会一少,烈火般的敌意渐渐就散去了。倒是保了好些日子祥和。这些天敖广外出做生意,那敖甲在家就成了最大,上下琐事,还不都归他管,当即要把这些日子来想好的付诸实践。


只见他先是叫了哪吒过来,问:“前些天出门买药的可是你?”哪吒不知所为何事,便点头应了。敖甲道:“账房那边一清点,说少了钱,你要如何解释?”哪吒心道:“我何时偷过他府上东西?”当下便道:“不知,或许哪个不长眼的拿去了。”敖甲一拍桌子,道:“放肆!你原是做叫花子的,手脚本就不干净,还想抵赖?”此话一出,登时点燃哪吒心中怒火。他生平最反感别人指指点点他出身,况且现在他勤奋做事,一心只想早日出去,敖甲无端诬陷他清白,要如何忍耐?立即道:“你空口无凭,什么时候看见我偷了?”敖甲冷笑道:“好,你还不怕死。你也不用再跟他们解释,现在收拾东西,滚出去。”哪吒道:“谁还想留在你这破府?”当即回房,去挡板那里找敖甲给他的钱。谁知那钱不知何时被谁私拿了去,柜子里空空,什么也没有。这回哪吒彻底看清了敖府,再没有待下去的心意,当即向厨子借了两个钱,狠狠拍在敖甲桌上,道:“你这些脏钱,我一个子都不会用。”当然他后来还了厨子的恩情,已是后话。衣服一脱,换回从前的行头,大摇大摆走向正门。家丁不给他开门,哪吒恶狠狠一瞪,那几个便知道他心情不佳,此刻一点准炸。想起上次他和杨春一战,只道此人不能惹,登时泄了气,当没看见,任他开门去了。哪吒就这样从大门离开,头也不回地。正巧撞见回家的敖冷,小姑娘满面担忧,又不知如何劝,当下只好任他去了。


哪吒做回叫花子,虽然又是受冻挨饿的,怎么说找回了自在,再不用看他人脸色做事。从此这片地头还归他管,即便教训了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也不怕谁会把他送进局子里。只是经历此番后,他心中却多了些事情,那些事情不是他外边的弟兄能明白的。他偶尔回忆敖府里那些人,一个个都投胎去了好人家,却不做正经事。要知敖府一顿饭,就能管他七八个弟兄的下半年了。这都什么事呢?他甚觉不公,却又无可奈何。世上穷苦人多了去了,也不光他们,若是人人叫冤叫屈,老天爷耳朵得聋。于是又混过几十个昼夜。这天他正在街上闲逛,忽然迎面撞见一个青年。身形高挑,眉目间清清冷冷的,仿若谁都不能印进他眼里的那种。有诗为证:


回首当为世外骨,启唇不似凡间音。

问君如何眉生怨?道是明镜在空心。


那青年穿的是灰色西装,胸口袋里挂着一副眼镜。哪吒一见,就想起肖一枪来。那天他也看见了,老肖那家伙,肥头大耳,笑起来脸上能挤出油。但这青年却不一样,眼底看不出一丝市侩。只不过他板着张脸,全世界都欠他似的,一点也不够亲热。哪吒觉得他有点意思,倒并非他生得俊秀,而是那人一副小心的模样,像在防着什么。别是个三只手?看他样子,大方体面,一双皮鞋擦得发亮,怎么也不似要去小摸小偷的人。于是尾行一阵。那青年急急地走,手上却一件东西也没有。他从坠马巷走到排风巷,再穿过西门的大街,没头苍蝇一般,不知在找什么。


但很快,哪吒就断定,他一定不是贼了。那青年抓着每个路过的人,切切地像是在问话。那话就同一根草一般,不断撩拨着哪吒,令他心里发痒。反正午后闲来无事,只当给自己找个乐子。若非他品貌端正却行为诡异,哪吒还不至于这样就过去插手的。于是他稍微拍了拍身上的灰。自打从敖家出来,他多少开始有些重视外表,但这绝非什么讲究,他只是觉得,给人看上去稍微舒服一些,定不是坏事。那些年纪大了,能带人的叫花子,尽管穿着依旧灰朴朴的,要比抱别人腿乞讨的看上去体面。故哪吒这副样子还不至于让那青年敬而远之。


他走到那人面前,道:“你找什么?”青年转过头来,眉头紧锁着,全然不顾哪吒是个叫花子,直接抓他胳膊就问道:“你可认识,这附近有个人······”哪吒被他摸了身子,心中一讶,他竟不嫌弃自己脏?当即不自在地抖了抖手。那青年见他如此拘束,松开力气,满口说着“抱歉”之类的。哪吒微叹口气,道:“你说来听听,不定我认识那人。”青年就一阵喜色,道:“我听附近人说,是叫哪吒。”哪吒不就是自己?被点名的愣神了。不过他很快回过来,想着何时曾见过这样的一位人物?且见他这般诚恳的模样,莫非是太乙那道士?可太乙的相貌,再长八百年也不会像眼前这人的。哪吒忽地就想起他爹来。难不成这人是他爹?他爹来寻他了?可倘若真是如此,他爹有哪吒的时候,应该才两三岁。尽管哪吒不通情投意合、两厢情愿一类,但也并非痴子,他知道男人和女人在多大年纪才会考虑下一辈的事情。


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说,就道:“你找他做甚?”那青年听他这样回答,心知定是认识哪吒了,道:“先生可否引见?”哪吒生平头次被人称呼“先生”,倒让他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来。而细想青年这番话,恭敬两次,都是在高抬哪吒。但不知为何,那青年仍不想先说出自己所为何事。除非被冒犯,哪吒也不爱勉强人,倒不如陪他走这么一遭,散散心也是极好的。城里人多耳目杂,被认出自己就是哪吒,坏了这桩趣事,倒没意思了。于是哪吒道:“你可知他是何人?”青年颔首。哪吒接着道:“他是个叫花,你还要去见他么?”青年再颔首。哪吒观他表情,不像是要找茬、抑或是认亲,满满皆是认真的,便道:“叫花能待这地儿?跟我走,我领你去见他。”带着那青年,挑了处小道就渐渐往郊外走。


走了好一会,慢慢地就离城中心远了。再接着行路,连民居也变得稀松起来。哪吒走在前面,不一会忽地意识到什么似的,转过身来,就看见那青年一路直直注视着自己,面色严肃,一声不吭。哪吒拧眉一啧嘴,道:“你就没一点想问问的吗?”青年道:“还请指明。”哪吒道:“你就不问问走这么久是作甚?”青年轻轻一笑,道:“我若问了,便是打草惊蛇。”哪吒心中一惊,道他原来早就认出自己了,不禁撇撇嘴,觉得没滋味。那青年却忽然行了一礼,道:“我原不识江湖上的名士,多有得罪。但今日求见,还请先生相助。”他如此恭敬,倒真像有事相求。哪吒道:“说来听听。”青年便把自己经历的事情,一一道来了。


原来他是出去留洋的,几年都不在这里。今日他学成归来,不想偏偏在码头的时候,被一伙人抢了箱子。他记得那些人模样,只当他们走投无路,才经营这等非法之事;再者箱中多是书籍纸张一类,还有衣物,钱毕竟带在身上,故无贵重物什。当下也未报警,想着私里解决。但这地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寻几个毫无特征的人来,不是件容易事,于是想出请江湖上的人来帮助。打听许久,得出这一带有个叫花子头,有点手腕的,便要去寻他。可过往的人都说不曾见到在何处,谁知歪打正着竟遇见了。青年本也相信这人是要带自己去找哪吒,谁知走过许久,仍不知领路的有何用意,心中难免生疑。他也是个聪明人,立刻想到或许正是本尊,便注意观察他举动。谁知哪吒也意识到不对之处,抢先问出口。如此一来,身份已定,青年这才提出自己所为何事。


哪吒道:“你想让我去找那几个人?”青年微微颔首,哪吒又道:“码头见到的?”青年再颔首。哪吒问:“穿什么样的衣服?”青年就细细道来。哪吒一面叹服他记得如此细致,一面心道:“码头一带不归我管,况且听他描述,这几个倒不像是原来见过的。倘若我出手,不定令他们乖乖听话。”于是盘算片刻,如若交涉无果,退一万步,暴力解决。但自己一人,赤手空拳,战胜与否,还属未知。但援请弟兄出头,拖他们下水,不似哪吒所为。思来想去,决心还是要独自帮青年这个忙。二人原路折返,径直向码头边去,但来回毕竟遥远,抵达之时,已日头偏西,来往的人也不多了。


刚能看见那渡口的牌子,便有三个面相不善的人,拎着个手提箱走过来,扔在那青年身上,将他打得向后趔趄半步。那几个道:“我当你多有钱,谁知道箱子里连个屁都没有,废话不多说,钱拿出来。这附近晚上没人,你搬不了救兵。”青年就直直站着,也不去捡,满脸的无奈,道:“如果只是为了钱,你们大可直说,又何必不顾一切地抢去?”那些人之中有一个道:“那不成了叫花子?”哪吒一听,怒道:“休要再说了,是你们自己滚,还是我来赶?”那人一见,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子,虽然个头高,但不像是能以一敌三的。于是笑道:“你是什么人?口气不小。”旁边有个认出是这一带的霸王,悄悄提醒:“他是那个哪吒。”放话的明显没听说过:“哪吒是何人?”哪吒便回他:“是你老子。”一面说着,已经快冲几步打了上去。为首的那个反应快些,直接躲了,旁边两位就没那么好运气,直接被撂在地上,其中一个撑身时手腕折了,嗷嗷直叫。但他们毕竟混过多年,皮糙肉厚,爬起来还能继续打。


哪吒一对三,本就吃亏,这时那为首的竟拿把刀出来,道:“我管你什么渣,得罪了我,今日就别想活着离开。”白色的刃子哗哗挥着,就来刺哪吒。哪吒身上没有武器,多年来他一直拳头制人。最严重那回,对方拿的铁棒,在背上来了两下,砸得他口吐鲜血。但他还是打赢了。那次之后,他就成了叫花子里的头,一战成名,彻底站稳脚。这次不过是把小刀,顶多披个彩绸。这么一想,也不担心了,腿上一扫,又掀翻一个。这时候身边有银光一闪,那刀子竟然上前来,在哪吒上臂开了个口子。说时迟,那时快,哪吒还未反击,一旁的青年抬脚将拿刀的踢翻在地,然后纵身上去,将他狠狠制住。剩下的两个已经鼻青脸肿,这回见老大被降,不敢动作,更不离开,都缩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哪吒受伤,捂着流血的地方,道:“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青年道:“你的伤很严重。”但制着人,不好来探查。


几个回合打下来,罪魁祸首也没什么力气了,道:“两位祖宗,今日算我有眼不识泰山,你们高抬贵手,饶了我哥儿几个,日后管你们叫大哥,大哥。”青年心道:“能拿出刀子,便是不怕背上人命了。这几个定是亡命之徒。本以为私下能解决的事情,现如今不得不上报,以免他们再伤无辜。”道:“杀人抢劫,已经罪大恶极。”当即要扭送他们去警局。那几个听了,只管讨饶。青年不理,转过来问哪吒:“你可有绳子?”一看他已经流了不少血,看来伤口比料想更糟。左右为难之际,哪吒道:“你暂且放了他们。”青年道:“这怎么······”还未说完便被打断:“我既敢让他们离开,定也有法子再捉回来。”话已至此,青年虽仍然将信将疑,还是任那几个去了,当即来看哪吒伤势。哪吒一面说无事,实则还是痛得冒冷汗。青年处理一番,便带他去诊所。哪吒见他动作利落,倒像是懂医术的。却也没再追根知底。


一切结束后,那青年深深行了一礼,道:“先生今日出手相助,敖某不胜感激。”哪吒一听姓氏,雷劈到似的,直愣愣回不过神。那青年奇道:“先生?”哪吒问:“你是敖家的?”青年便颔首。哪吒再问:“可是老龙王敖广家的?”听他说父亲诨名,青年有些尴尬,但此言属实,于是再次颔首。哪吒心中一想,敖广还有两个儿子在留洋的,这下子便对上了。但顺序下来,一个是次子敖乙,一个是三子敖丙,究竟是谁,不好确定。但长子敖甲生活混乱、斤斤计较,哪吒怎么也不曾想过,他弟弟竟是这般一表人才,聪明正义。不过也毕竟初见,难以评定他究竟如何。青年问:“先生认识家父?”哪吒便摆摆手,道:“不熟。”他不肯说,青年也不再追究,临走时要给哪吒钱用,被回绝了。哪吒道:“不是为钱出手,只当是我今日无聊。”青年道:“这话说不过去,你为帮我,牺牲时间,还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叫敖某如何过意得去?”哪吒眼睛一转,道:“你一定要报偿我,倒也好说。报上名来,今后也算是个相识。”青年一想,不是什么难事,便道:“敖丙,甲乙丙丁的丙。缘是我在家中排行第三,兄弟姊妹加起来排行第四。但姊妹不是这般姓名。”哪吒心想女儿大约是冰字起名的了,也没多说。


二人桥上道别时,已暮色四合了。临走敖丙赠哪吒一支金边的钢笔,道:“我在国外一直用的,现在给你,当是留作纪念。若不喜欢,拿去卖了,能值几个钱。”又道:“日后有什么难事,可请我相助。敖某定义不容辞。”哪吒收了钢笔,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你有什么事,直接来芰荷巷子里找。”便转过身子走了。敖丙见哪吒离开,自己也回家,不想哪吒走上两步,回首来看一眼,望见敖丙远远离开的背影,感触颇多。再看看手中钢笔,亮闪闪的,保存精心。看来敖丙也是讲究之人。于是将笔放进襟子内的口袋,妥善留存。但哪吒不知,与敖丙的缘分断不会就此结束。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ps.我还是想说一下,敖丙对于哪吒来说为何会与众不同,一定不仅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而是,即便之前哪吒也遇到过青梅、水仙,甚至是敖冷这样的女孩,但她们心底里仍是不待见哪吒的,就好比敖冷最初是把灯交给下人,再转交给哪吒。但敖丙不同,他不在乎哪吒是谁,他发现的是哪吒正义、带有一丝顽皮的闪光点。最后还赠了钢笔,是哪吒没见过的新鲜物品。那么,后面的一些故事,就方便展开,两个人的感情,从相互欣赏开始,也就渐渐能牵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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